寒风乍起,银杏叶黄。游人拍摄秋日银杏树。
树叶间“隐藏”着银杏果。
音乐爱好者在银杏林内吹奏乐曲。
宁夏日报报业集团全媒体记者 倪会智 见习记者 马对对 文/图
霜降,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贺兰山下有片银杏树林,迎来每年最灿烂的时刻,叶片金黄,果实累累。
石嘴山银杏生态园内,约5万棵银杏树,生长在清冷的贺兰山下,宛若一处浩大的梦境。
当正午的阳光倾泻而下,银杏树越发高直挺拔,金灿灿的“秀发”迎风沉吟。那金色是柔和的、清透的,是唐诗宋词里的颜色,带着婴儿梦境里的光泽。
它安抚着人的视觉,抚慰着人的灵魂。
不信,你看,那穿行其间的游人,哪一个不是神情松弛、面带微笑?他们只是走在那松软的落叶上,就很悠然自在了。一位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在林间翩翩而舞,纤细的手臂扬起又落下,裙伞旋起,落叶纷飞。
在银杏林的“主人”赵德清眼里,这迷人的表象也仅仅只是表象。关于银杏树,他有更多神秘和趣味要分享。
赵德清说:“你知道银杏树分‘公母’吗?”
“这棵就是公的,它更高大、挺拔,只开花不结果。结果子的都是母银杏。它们都开花,但是花型不同。公树的花像杨树的花,长条、带刺,母树的花像小小的荷花。公树先开花,等着母树开花,母树的花晚上才开放。非常神秘有趣。”
赵德清站在两棵银杏树之间,轻轻一摇,数颗熟透的银杏果坠落于地,小动物般藏于落叶之间。
他轻捏起一颗,挤出果核。“银杏果也叫白果,是一种调料,也是一种药材。《本草纲目》里对它的功效有详细记载。当然,银杏叶也是药材。我们给游客品尝的银杏八宝茶就是用银杏果、银杏叶熬制的。”
置于林间的摄影作品上,银杏果青翠圆滚,完全不似这熟透后的干瘪模样。随手捡起一颗品尝,酸涩中带着苦,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清甜。“它是药材,不是水果,食用需谨慎。”
赵德清说:“你知道银杏树会‘假死’吗?”
细看某些银杏树,刚刚长出扇形的绿色小叶子,在这一片金灿灿里,显得很另类。
“这些就是复活的树。之前干巴巴的,总认为它死了。但是下点雨或者浇点水,就会重新长出叶片。9月份,石嘴山连着下了长时间的雨,不少银杏树死而复生了。”
银杏最早出现于几亿年前的古生代,曾和恐龙生存于同一时代,是植物界的活化石。在中国,银杏树主要分布在南方的一些地区,如浙江、江苏、安徽等地。这些地方,土壤肥沃而湿润,宁夏干燥少雨,并不适合它的生长。那贺兰山下这片银杏林是哪里来的呢?
其实,这片银杏林是在2000年就栽种的,当时宁夏一家企业为了安置职工家属再就业,打造了这片银杏林,起初有八九万棵,最终成活了四五万棵。2015年,从事绿化工程的赵德清偶尔经过这里,被一片金黄吸引,便接手了这片林子,将其打造成石嘴山银杏生态园。如今,这些银杏树早已被贺兰山下的风土“驯化”,像沙枣树一样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十年陪伴,赵德清眼里的银杏树,每一棵都是独特的、有生命的。
“这棵是最粗壮的,你看它的果子密密麻麻的,能产百十斤呢。银杏树好像很谨慎,一般生长十多年才会结果子。它不轻易传播后代,除非适应了一个地方。”
“这棵是我最喜欢的,它的树冠像伞一样撑开,旁边还有一棵小树苗,多像一个妈妈带着她的孩子。曾经有人出5万元要买走它,我没舍得。”
“还有这棵,应该是两棵小树‘合体’了,不过它们没有并行生长,而是螺旋式拥抱着生长,缠绵得像一对恋人,不如就叫它‘爱情树’吧。”
……
走走停停,赵德清端详着每一棵银杏树,像在阅读一页页书,“勾勾画画”地做着批注。
用于观赏,远不是这片银杏林的价值所在。
“这片林子每年可以产银杏果近10万斤,有很大的开发价值。目前,我们已开发了银杏果、银杏叶系列产品,如银杏苦荞醋、银杏八宝茶、银杏果粉、银杏驱蚊液等。随着人们对银杏药用、保健价值的深入了解,市场前景可观。”
银杏树从远古走来,历尽沧桑,优雅地站立在贺兰山下。它亭亭玉立,灼灼其华,那些传说中关于生命的智慧,正期待着人们去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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