桄榔庵前世今生——结庐儋州 启悟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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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儋州东坡故居遗址缓缓步入926岁之时,一桩喜事降临她的脚下:东坡桄榔庵纪念馆近期亮相,成为游客领略东坡文化的全新“打卡地”。

站在纪念馆前,抚今追昔,沉浸时光,仿佛听到岁月深处发出的浅唱低吟:“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苏轼竹杖芒鞋轻胜马的鲜活形象如在眼前,“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儋州东坡桄榔庵纪念馆。海南日报全媒体记者 陈元才 摄

东坡“新居”入画来

且看这座东坡“新居”,距离桄榔庵原址约100米,风雅大气的宋代建筑格调扑面而来,飞檐翘角、灰瓦白墙、朱红色的柱子立于其间,古色古香,如在画中。从空中观之,展示馆、游客服务中心、清水池等布局错落有致,纪念馆周边还新盖起了茅草屋,建起了牛栏、宾燕亭,力求最大限度还原东坡居儋生活。

步入纪念馆,独具特色的东坡主题展览,一一映入眼帘,让人走进东坡时光。“人生到处知何似”“自漉疏巾邀醉客”“无限春风来海上”,这3个相对独立的展陈单元,将东坡居儋三年生活娓娓道来。传播文化、教育启蒙、劝导农耕、普及医学、倡改陋习……东坡倾尽平生所学,影响深远,在海南留下传承千年的无愧于时、无愧于世的功业。

“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驻足展览前,四川来的“东坡迷”郑良文感受最深的是:不念过往不畏将来,不困于心不乱于情。置之死地而后生,砥砺漫漫求索,苏轼终挣脱“一生贬谪最难处”的精神枷锁,和内心和解,与时间交友,过往不恋、未来不迎、当下不负,修身、治学,传道、授业、解惑,功业永恒。

桄榔故事慰人心

看到桄榔庵的旧貌时,郑良文感慨,这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陋室”。有赖于苏轼“惟吾德馨”,一座桄榔庵的故事流传近千年,生生不息。

初到儋州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住宿是摆在苏轼面前的一道难题中的难题。一开始住在官方的北伦驿馆,那是个破旧漏雨的地方,即便如此,后来因被人告发,还是被迫搬出,面临无处可居的窘境。颇为幸运的是,得当地热心百姓相助,1098年,在郊外的一块荒地上建起了桄榔庵,从此三间茅草屋成了稳定住所。

穿越回到900多年前,人们或许能看到,就在苏轼沉醉入睡时,桄榔庵门外,有一条大狗在尽情玩耍。其名为“乌觜”,为苏轼所养。“乌喙本海獒,幸我为之主。食馀已瓠肥,终不忧鼎俎。昼驯识宾客,夜悍为门户。”苏轼欣然与乌觜为伴,在离开海南岛时,还带着它登船北归。

在桄榔庵建成之际,苏东坡专门写下了自己的“陋室铭”——《桄榔庵铭》,还欣然挥毫诗作《新居》,其后更创作了多首和桄榔庵密切相关的作品。即使是茅草屋,苏东坡也住得安然,胸怀天下,寄情儋耳,煮茶论古今,谈笑有乡贤,吟诗、会友,治学无穷境,为当时分外落后的琼岛教育文化不懈播种。在无数后来者的史料文献中,留下数不清的东坡在琼历史文化故事。

安居桄榔庵,乐居其中。居儋期间,苏轼自编讲义,讲解四书五经等著作,“以诗书礼乐之教转化其风俗,变化其人心”,推动海南求学崇文之风日渐兴盛。在苏轼的悉心指导下,海南人姜唐佐学业进步很快,后来成为海南历史上第一位举人。居儋三年,他还著书立说,沉心修订完成《书传》《易传》《论语说》,这三部著作集中展现了苏轼的学术成就。

活化传承火起来

桄榔庵是苏东坡谪居海南的生活写照,也是研究苏东坡文化的重要物质载体。桄榔庵旧址,元代修建苏公祠,清代扩为桄榔书院,历代祀奉纪念不断。可惜民国九年毁于大火。百余年来杂草丛生,仅余“中正”残碑一通,世人无不企盼重建。纪念馆的建成是顺应社会各界夙愿之举。

值得一提的是桄榔庵原址,经过2022年9至10月、2023年8至10月两次发掘,出土遗物数有瓷器、陶器、铜钱等20余件。儋州市充分利用考古发掘成果,注重活化传承,引入展示与保护双层理念,在不影响遗址的同时让游客能近距离观赏遗址。

对于这座东坡桄榔庵纪念馆,海南省苏学研究会顾问韩国强感情颇深。在他看来,桄榔庵苏东坡纪念馆的兴建是儋州百姓盼望已久的喜事,也是东坡文化得到保护和利用的有力表现。为此,他还欣然专门著文记之:“乌云风拂散,故地日呈煌。给力增新馆,邀公续锦章。”

当前,这座纪念馆不仅是缅怀先贤、追思怀古的重要场所,可以让人从中了解桄榔庵的历史,从东坡文化中汲取力量,还将与儋州故城、东坡书院有机融合,串联周边文化资源,打造海南特色东坡文化旅游和研学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