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进强国路 阔步新征程|长河万古——宁夏大河大湖的奔流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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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之水天上来!

宁夏,得其恩泽,这片古老而又年轻的土地,以其独有的方式,诉说着与水共生共荣的传奇。

宁夏,黄河流经的397公里,见证了这方天地的沧桑巨变,也孕育了这里灿烂的文化和旺盛的生命力。

宁夏,自古到今,和水的故事绵延不息。人们拿出重整山河的慨然志气,书写了一部部磅礴壮阔的史诗。

水,是生存的命脉。宁夏中南部山区,沟壑纵横,干旱少雨,贫穷一度成为这里的代名词。在“干瘪”的土地上,宁夏人民以坚韧不拔的意志,誓教日月换新天。从“苦咸水”到“幸福水”,每一口甘醴的背后,都是宁夏人与水的不解之缘。

水,是奔腾的希望。自秦汉起,宁夏平原上的秦渠、汉渠便开始孕育滋养这方土地。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之后,引黄灌溉篇章更是翻开了崭新一页——随着青铜峡水利枢纽工程的落成,宁夏无坝引水的历史一去不返。

水,是珍贵的点滴。面对水资源的先天不足,宁夏没有选择等待,而是在点滴之间念好“节水经”,做活“水文章”。作为全国第一个实行“四水四定”的省区,宁夏确定了一系列评价指标、重点任务,还有100项水利工程。

水,是流动的精灵。水流所经之地,润万物而利它。贺兰山下果园飘香、沙湖湿地鹭鸟翔集、产业园里稻渔共生、宁夏葡萄酒香飘世界……黄河温和地流过塞上大地,人们在它的庇佑下安居乐业。

岁月的长河里,宁夏人民用勤劳和智慧,让每一滴水都迸发出澎湃动能,书就了一部点“水”成“金”的传奇。

历史的笔触下,宁夏与水的故事还在继续!

第一篇章

水润心田甘之如饴

翻开史料,沿着人饮解困的历史长河溯流而上,探寻宁夏这片土地与水之间的不解之缘。宁夏,这片被黄河深情拥抱的沃土,与水的故事从未停止上演……

宁夏中南部山区的沟沟岔岔、干山枯岭,铭记着无数水利人的足迹。串起它们的,有百万西海固群众的眼泪、期盼,有水利人的青春、理想、奉献,更有山区悠长而动人的人饮解困史。

“追着水过活”的日子已经终结

红耀村,位于西吉县县城西北部的红耀乡,属干旱苦水区。往昔,红耀村“一碗油换不来一碗水”,水资源极度稀缺,说媳妇,一听说这个地方都不愿意嫁过来。

“在我小时候,凌晨四五点就得爬起来排队挑人畜混用的泉水,如果迟一会儿,水就没了。”红耀村党支部书记谢世波说。

缺水带来的“苦焦”,不仅是红耀村村民的痛苦回忆,更是红耀村所在的西吉县摆脱贫困最大的绊脚石。西吉县将攻克“水之困”作为改善民生、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的重中之重常抓不懈。农村饮水解困、农村饮水安全、宁夏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等系列工程的实施,让西吉县农村7.4万户31.6万人喝上了“拧开龙头哗哗流”的自来水。

曾经,洗个热水澡对红耀村的孩子们来说是一种奢望,如今,这一切已成为日常。西海固贫困农村群众彻底告别了吃窖水、山边泉饮水的历史,现在只需轻轻一拧水龙头,安全、洁净的自来水便汩汩而出。

一定要把宁夏的水利搞上去

1950年5月,24岁的李识海从国立西北农学院水利系毕业分配到宁夏水利局工作,之后便全身心投入到改天换地的水利建设热潮当中。数十年时间,李识海跑遍了宁夏的山山沟沟,亲眼见证了宁夏水利事业的发展,宁夏各县乡村排水沟的开挖、渠道的整治、水库的建设、扬水工程的兴建,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宁夏清水河流域中下游的河谷川塬上,南北长165公里,东西宽11公里的地区,干旱少雨。群众缺衣少食,长期处于极度贫困之中,吃粮靠返销、吃水靠拉运、生产靠贷款、花钱靠救济。李识海暗下决心,“没有水,这里的现状没法改变,一定要把宁夏的水利搞上去。”

1978年6月,固海扬水工程动工兴建,李识海担任总工程师。施工区域地质构造复杂,周围全是沙地。没有起吊设备,工程师们就想办法,设计出“拔杆”,尽一切可能用人工的土法子克服重重困难。

历经8年半的艰苦建设,1986年9月3日,随着固海扬水第一级泵站——泉眼山泵站的成功架起,宣告宁夏第一大扬水工程——固海扬水工程竣工通水。黄河水顺着直径1.6米粗的管道攀高近400米,润泽了亘古荒原,直到今天,它依然是宁南山区老百姓的生命之源。

汇聚成河滋润千家万户

在宁夏中部干旱带上,由于干旱少雨,许多人不得不跑到几十里外去拉水;人们出门不锁家门,却念念不忘锁好水窖;女儿出嫁,要先看对方是否有水窖、水窖里是否有水……

对于许多人来说,转机是从2000年“大地之爱·母亲水窖”项目启动开始的。由于各级妇联的精心组织,财政、水利、发改等部门的密切配合,宁夏在同心县、西吉县、海原县等12个干旱县区建成22657眼“母亲水窖”,兴修20处小型人畜饮水工程,同时配套硬化21157个集水场,10万人的饮水难题得到解决。

从基础安全饮水到水生态、绿色农业、乡村振兴……24年来,“母亲水窖”层层提升关注维度,从让项目地村民“吃上水”到“健康用水”再到“水滋养的幸福生活”,“母亲水窖”随着时代的变化,不断赋予水在不同时期的价值,带来了更多有意义的启发。

从水桶、水缸、扁担,到水井、土窖、胶泥窖、水泥砼窖,再到如今的水表井、智能抄表终端和手机缴费小程序,这些变化串联起西海固人与“渴”抗争的历程,宁夏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和劲头,解决了西海固的“吃水”问题,圆梦数代人的民生期待。

如今,漫步在宁夏的田野乡间,渠水欢腾,绿树成荫,田野葱绿,一派生态绿洲欣欣向荣的景象。在这片被黄河深情拥抱的沃土上,水与人的故事,正在继续上演,且将永远流传。

第二篇章

大河奔涌气贯长虹

水是万物之母、生存之本、文明之源。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想国泰民安、岁稔年丰,必须善于治水。

新中国成立以来,宁夏开展大规模水利建设,一个个民生水利工程拔地而起,一股股黄河水默默流淌,记录着宁夏沧海桑田的历史变迁,绘就了稻菽千重、瓜果百里的壮阔图景,孕育了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塞上江南。

古渠贯史今 一脉润千年

黄河流经宁夏397公里,是我国唯一一个全境都属于黄河流域的省份。今吴忠境内的秦渠是宁夏平原引黄灌溉的开篇之作,秦汉时期已有秦渠、汉渠、汉延渠、唐徕渠等古渠的雏形。

唐代,在汉代古渠基础上疏浚而成的唐徕渠,流经青铜峡、永宁、银川、贺兰、平罗,纵贯银川平原腹地,全长322公里,是宁夏引黄灌区最大的一条干渠。

古渠流润,千年一脉。朝代在更迭,但宁夏平原水利建设从未停止过向前迈进的步伐。历代开凿的秦渠、汉渠、汉延渠、唐徕渠等引黄古渠至今仍在汩汩流淌、惠泽塞上。

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以来,宁夏的引黄灌溉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1958年,黄河流域第二座水利枢纽工程——青铜峡水利枢纽工程开工建设。该工程的建成,结束了宁夏引黄灌区2000多年无坝引水的历史。这一时期,灌区进行了大规模扩建改造,初步构建了集灌溉、供水、排水、生态等于一体的灌区工程体系。

继青铜峡水利枢纽工程之后,作为国家西部大开发十大标志性工程之一的沙坡头水利枢纽工程于2004年建成。青铜峡和沙坡头两大水利枢纽工程犹如两颗镶嵌在黄河丝带上的明珠,丰时调蓄、枯时开源,引出引黄灌区的富庶与繁华。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宁夏人民以敢教日月换新天的精神气概,掀起水利建设高潮。川区大规模整治引黄古渠,大力兴建新干渠,开挖排水干沟,推进中低产田改造;山区建设水库,兴建扬水工程,推进梯田建设,全区上下打井窖、改泉水、建工程,疏浚河渠、筑堤置闸,在塞上大地树起了一座座水做的丰碑。

2017年,宁夏引黄古灌区成功列入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名录,这是中国黄河流域主干道上产生的第一处世界灌溉工程遗产。

水往高处流 气势贯长虹

大河奔涌,九曲连环。黄河走出甘肃省与宁夏交界处的黑山峡后,进入宁夏,将其一分为二,一半是富庶的北部,一半是干旱贫瘠的西海固。

年降水量远远小于年蒸发量的西海固一直有个梦想——黄河水上高原。

党中央、国务院始终牵挂着西海固人民。1972年,党中央提出送黄河水到西海固的设想,1978年,固海扬水工程建成运行,拉开宁夏黄河水高扬远送的序幕。

固海扬水工程,由同心扬水工程、固海扬水工程、固海扩灌扬水工程三个系统组成。目前投运泵站29座,解决了宁夏中南部地区120多万人口的饮水问题。

在宁夏,解决农村饮水问题,一直是自治区党委、政府牵挂的重要民生任务。近年来,宁夏全力推进大水源、大水厂、大水网建设,通过北扬黄河水、南引泾河水,接通“大水源”、连通供水网,相继实施了银川都市圈城乡东线、西线供水工程和清水河流域城乡供水工程、中卫市城乡供水工程等一批骨干水源工程,初步形成“6+2”骨干水源工程总体布局。目前,工艺先进、高标准建设的农村集中供水工程遍布全区。

2023年,宁夏规划了“一河三山、三纵两横、两域四带”的“金凤衔玉带”现代水网体系。

今年6月,清水河流域城乡供水工程与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工程实现了联调联供,互为备用水源。这两项重要供水工程的“联手”,成为宁夏现代水网联网、补网、强链的重要一环。

如今,清水河流域城乡供水工程和宁夏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水源工程共同架起宁夏现代水网工程的“南翼”,与银川都市圈城乡东线供水工程、西线供水工程组成的“北翼”振翅,托起幸福生活的源泉。

第三篇章

滴水成金节水成诗

水,一直是宁夏人的魂牵梦萦,缺水喊渴更是“旱”在这片大地上最沉重的烙印,正是有切肤的经历,宁夏人更懂得每一滴水的弥足珍贵。

“治水”变“智水” 做好“水文章”

渴是西海固曾经的真相,史籍上“禾麦无收”“民大饥”的记载,比比皆是。没有水那就引水,宁夏人生生把黄河水上高原这个“痴心梦想”变为现实。渠系所到之处,“东西处处人栽树,远近家家水灌田”,塞上山川也从“山光水浊田瘦人穷”刷新成“山绿水清地平人富”。

然而宁夏水资源家底薄,必须算清精细账,过好紧日子。在农作物下,一场关于水资源的革命正在悄然上演,从漫灌、喷灌、滴灌再到智灌,新的灌溉方式让水和地从冲突迈向合作。过去,灌溉放水全凭经验,年底缴费也是“一锅烩”,如今装上新闸门后,实现即开即停,配水精准率从70%提高到95%,彻底告别农业“大锅水”。过去一亩地产500公斤玉米,水费100元左右,如今用上了滴灌和水肥一体化技术,水分、养料直达植物根部,亩产提升到1000公斤,水费却降到了60元……一套套节水组合技术拳,“打”出一本成效明细账。宁夏各地大胆布局高效设施农业,将原来小而散的地块变成了如今的渠相通、路相连、旱能灌、涝能排、渍能降的连片高标准农田,现代化农业设备也能轻松开进田间地头。盘活的水资源瞬间把天拉长了,把地拉宽了,农民可以在闲时外出务工,闲置的土地也能得到有效利用,实现了农业生产时间、空间上的双倍增。

如何用更少的水种更多的地,优化种植结构是最有效的节水办法。近年来,宁夏坚持以水定产,优先将灌区有效灌溉面积建设成高标准农田,压减灌溉定额超过600立方米的高耗水农业种植规模,构建节水型产业体系。

拧紧“节水阀” 润泽幸福城

如果说农业在节水上下功夫,工业就要在减排上找办法。作为宁夏唯一“四水四定”工业园区试点,宁东能源化工基地建设煤化工废水和矿井水零排放等项目,连续两年矿井水回用煤化工项目近910万立方米。规上工业用水重复率达95%,通过污水处理后再利用,每年节水近570万立方米。宁东基地深入推进水务一体化改革,实现了黄河水、再生水和矿井水三种水源的统一管理和精准配置。

破解缺水难题,城镇采取了节水降损再循环的路径,将再生水用于工业生产、市政杂用、生态补水、城市绿化、车辆冲洗等。截至2023年底,银川市累计利用各类非常规水1.307亿立方米,城市再生水利用率达到58.9%。

蓄住天上水,用好黄河水,管住地下水。一个个节水增效的典型案例,是“四水四定”先行先试的生动实践。目前,宁夏高效节水灌溉率达到57%,农田灌溉水有效利用系数达0.579,首次超过全国平均值;万元GDP用水量、万元工业增加值用水量分别较2020年下降22.2%、14.5%;全区64%的县(区)建成全国节水型社会达标县(区),93%的公共机构、60%的高校建成节水型单位……

激活“水经济” 开启新篇章

黄河水之于宁夏川,犹如汤与馍。宁夏以有限的黄河水,保障720余万人的生产生活。2021年,宁夏在沿黄九省区率先探索用水权改革,并将其作为赋能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先行区建设的关键一招。

农村用水原是本“糊涂账”。宁夏过去按土地面积收水费,一些乡村通过少报面积少缴水费,而且“水从门前过,不用便是错”的想法根深蒂固。水权确权后,土地透明了,用水也透明了。节水成为用水户脑中紧绷的“一根弦”,灌一亩地水量就那么多,用完了就要“买指标”。水从节余区域流向极端紧缺区域,缓解部分地区灌溉水量不足难题。

工业也有了用水底线,“交水费就能用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宁夏全面排查直接从河流湖泊、地下取水的无证“黑户”企业、公共供水管网内无用水权企业,全区3701家工业企业用水台账全面建立,4.9亿立方米工业用水全面确权。水权确权以总量和效率的红线,倒逼用水户认清用水上限,让量水生产逐步深入人心。

随着改革由点及面不断深入,2023年6月,宁夏全面推动落实“四水四定”,研究制定六大板块40项具体指标,促进城市发展、产业布局、土地利用等与水资源承载能力相适应、相协调。

要惜水如金,也要以水换金。改革盘活了水资源,水的定义也在悄然发生转变,从“幸福水”到“水资产”,水在交易平台展现出巨大价值。用水大户去专属水市场购买用水权,用于新建项目和扩大规模。在宁夏农垦前进农场里,两万亩农田披上绿纱,经过高标准改造和新技术应用,这里每亩地将省出一半以上的水。在专属的交易平台上,农场节余的600万立方米水,被两家缺水企业购得用于保障生产。

像这样的“水交易”,在市县间、灌域间、行业间、用户间陆续打通,水如同商品一样明码标价,开启了增值之路。农业节约的水跨行业、跨地域交易,解了工业之“渴”,流动的黄河水成了支撑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自2021年以来,全区共完成用水权交易339笔,交易水量2.53亿立方米,金额5.02亿元。特别是2023年11月,宁夏以1800万元成功购得四川出让的1500万立方米用水权,成为全国首单跨省区域水权交易。正是有了政府、市场“两只手”齐发力,不断深化用水权改革,节水和增效之间形成了同频共振。

宁夏构建用水权市场化交易机制,探索与金融单位联合搭建“水银行”收储交易等水融资服务平台,用水权也能做质押贷款。目前,宁夏20个县(区)及宁东能源化工基地、33家银行开展用水权质押、授信、贷款实际案例41笔,共发放贷款6.46亿元,推动用水权收储和交易规范化、市场化运作。

水活万业兴,宁夏以水为笔、以水为脉,将塞上大地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相互连通,为行走于其间的人、事、物提供无限澎湃的水动能……

第四篇章

大河汤汤流润沃野

作为全国水资源较为匮乏的省份之一,宁夏人均水资源占有量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宁夏人渴望水,在沟壑纵横的深山里挖窖储水,在飞沙走石的荒滩上开渠引水,在干旱贫瘠的盐碱地上兴修水利以利灌排……

有了水,宁夏人便有了改天换地的底气;用好水,宁夏人能书写脱贫致富的奇迹。放眼如今的宁夏,已经从根本上解决了“饮水之困”。而如何“借水致富”,成为宁夏高质量发展过程中逐步攻克的新命题。

牛羊喝了甜水肯上膘

位于六盘山西麓的西吉县,平均年降水量414毫米,水面蒸发量890毫米,人均水资源量仅为209立方米。

从兴建饮水解困工程、泉水改造和集雨工程,到今年9月调试的固海扩灌扬水更新改造(西吉供水)工程,西吉县水利工程“四级跳”,实现黄河水、泾河水与本地库井水联调联用,47万多西吉人用水有了“三保险”,被水绊住的劳动人口得以谋生,被水困住的畜牧养殖得以解困,被水遏制的产业思路得以畅通。

如今,水不再是问题的西吉县,肉牛养殖规模高达55万头,种植优质饲草45万亩,调制饲草200万吨,培育存栏万头养殖示范乡镇13个,千头以上养殖示范村95个,建成“出户入园”肉牛养殖园区27个,畜牧业发展前景广阔,成为富民支柱产业。

与此同时,西吉县依托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积极拓展农业产业结构,构建了涵盖芹菜、甘蓝、辣椒、西蓝花、番茄等多种蔬菜的生产基地,总面积逾15万亩,年产鲜菜量突破70万吨大关,为区内外市场供应丰富多样的绿色食材。

放眼望去,这不仅是西吉的故事,更是西海固乃至整个宁夏地区在水困中突围、在逆境中奋起的生动写照。

盐碱地“游”出鱼虾蟹

眼前的贺兰县常信乡碧波万顷、风光无限,但把时间的指针拨回数十年前,这里却是一片“瘦地”。常信乡一直有种植夏季水稻的传统,由于基础设施落后,加之严重的土壤盐碱化问题,导致当地所产水稻产量低微,农民收益甚微。

转折点出现在20世纪80年代,借助世界粮食计划署援助中国的“2814项目”,宁夏采取了“以渔治碱”的创新策略,成功地将这片沉睡千年的盐碱地转变为生机勃勃的适水养殖地。

南美白对虾是宁夏最成功的海水生物驯化案例之一。仅在贺兰县,2024年南美白对虾池塘养殖面积为290亩,设施温棚养殖面积为173019.24平方米,工厂化车间养殖面积为8890平方米,预计今年养殖总产量为87.25吨。

为了使本地生产的“陆地海鲜”走得更远,贺兰县积极做优深加工、延长产业链,探索适水产业新的经济增长点。此外,贺兰县大力发展“渔光一体”的立体渔业养殖方式,单位土地面积经济价值显著提升,实现土地资源的高效利用和绿色发展。如今,贺兰县已经成为西北地区最大的水产品集散中心,跃身成为西北适水产业第一县及国家级水产健康养殖和生态养殖示范区。

贺兰县的华丽转身,是宁夏传统农业产业转型和适水产业发展的生动实践。如今,整个宁夏渔业面积达50万亩,水产品年产量17.5万吨,渔业经济总产值47亿元,渔业农民年人均纯收入20140元。在西北五省区,宁夏的人均水产品占有量和亩均单产均位居第一。

戈壁滩长出“紫色梦想”

夏日,贺兰山东麓,郁郁葱葱的葡萄藤爬满了支架,宛如绿色的波浪,激起一簇簇紫色的浪花。与此同时,贺兰山东麓葡萄长廊唯一可靠水源——西干渠,正将生生不息的黄河水,注入葡萄种植区。

经过30多年的持续发展,贺兰山东麓已成为我国最大的酿酒葡萄集中连片种植区,世界公认的葡萄酒“黄金产区”。曾经的戈壁荒滩,如今铺展开一幅葡萄藤编织的绿色发展画卷:253家酒庄和种植企业、年产葡萄酒1.4亿瓶,年接待游客超过200万人次……

在黄河母亲的慷慨供养下,宁夏深入实施特色农业提质计划,大力发展葡萄酒、枸杞、牛奶、肉牛、滩羊、冷凉蔬菜“六特”产业,先后出台一揽子扶持政策,有力保障了产业效益和农民收益。2023年,宁夏“六特”产业产值达569.73亿元,占全区农林牧渔业总产值的64.3%,为全区一产增加值和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保持“全国第一方阵”发挥了重要支撑作用。

如今,宁夏正以更加开放的姿态、更加创新的思维,积极探索水资源高效利用与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新路径,努力打造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先行区,让黄河水永续成为造福宁夏人民的幸福之源。(记者田丽张蕾李卫东马丽李雅蓉)

手绘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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