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契弗,生活在城市郊区的“美国契诃夫”,其晚年自选自编的短篇小说集获得了全国图书奖与普利策小说奖,是美国当之无愧的现代短篇小说巨匠。
即使成为作家已经有数十年的光阴,每完成一个新故事,契弗仍会感到战栗。他曾在一次采访中说:
“如果写小说是一件你想做而且认真去做了的事情,写完每一本小说几乎都意味着一场精神冲击。”
约翰·契弗
对契弗而言,写作就像乘坐目的地未知的过山车,不到结束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停在低谷还是高峰。
写完第一部长篇小说时,契弗无比亢奋,跑到欧洲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而完成另一部《沃普肖丑闻》时,契弗的状态却截然相反。他低落、失眠,甚至在半夜产生幻听,一心想要烧掉这本书。
为了缓解这些激烈的“写作后遗症”,契弗选择以毒攻毒:“我去豪赌一番,把自己喝高,去埃及,去地里挥舞镰刀,和人上床,跳进冰冷的池塘。”
契弗常常自嘲“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也没有什么学问”,是文学界的“外行人”,但当记者问起他如何看待其他文化工作时,契弗还是显露了内心深处对文学创作的信仰。
谈及他的好莱坞工作,契弗说自己纯粹是为了赚一份工钱,但“从没感到真正的快乐”。
而学术性质的文学评论也一样,“它们所生产的东西也都是为了保证一份收入”。契弗认为,一篇文学评论和一件工厂产品没有太大区别。
约翰·契弗
而小说则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契弗说:
“小说就是实验;如果小说停止实验,也别叫小说了。作家写下一个句子时就该感到这个句子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写过,甚至这句话的实质性内容也从来没被感知过,要不然就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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