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市容俯瞰（本文配图均由作者提供）

柬埔寨首都金边（Phnom Penh），也是一座依湄公河而建的东南亚国家首都城市。由于我们一行是晚上的航班，飞机下行降落过程中，真的可以亲眼看到沿湄公河的灯光，仿佛给这座城市镶上了金色的边框。实际上，南下的湄公河在此是和洞里萨河（Tonle Sap）形成交汇，河道更加平坦宽阔，通行便利。柬埔寨人民就是在两河交汇处右岸的平原上建立了这座中南半岛名城。从行政区划上，湄公河还是金边市和甘丹省的界河，所以这个“边”也是恰如其分的。当然，如果是柬埔寨语的含义，金边的得名实际上来自其旧城北的一座山冈，和近700年前一位姓“奔”（Penh）的当地富孀礼佛并建立金塔的往事相关。即便今天，金塔寺（Wat Phnom）仍是金边的象征性建筑之一。而中文的“金边”，实际上是“金塔南边”的缩略语，这在中文命名的外国首都中，也是特例。1434年，柬埔寨王室正式从旧都暹粒迁至金边，这样算起来，拥有近600年建都史的金边，也足以堪称东南亚数得上的古都了。

宫门酒店的装饰

我最早知道金边，是小时候偶查地图，在东南亚这个方向，“金边”“万象”和“仰光”这三个地名在彼时印象最为深刻。今年寒假期间去过万象之后，金秋时节再到金边，湄公河依旧，布施礼仍然。不过此行并非度假，而是和企业家同行。从柬埔寨王家研究院中国研究所，到西哈努克港港务局最高委员会；从三大当地中外合作工业园区，到在柬经商的国企和民营企业家代表，我们的访问时间有限，行程很紧。好在行前大家都做了大量准备，落地后沟通协调工作每人都亲力亲为，虽觉疲倦，但很高效。对柬埔寨这个几乎人人用“高棉微笑”待客的东南亚的友好国家，我们也充满敬意。

法国工程师设计的金边王宫

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都，金边有其相当现代化的一面，以中央市场、瑰丽（Vatanac）商厦、加华集团总部、Flatiron大楼等为代表性建筑的中心商务区距离王宫为代表的旧城区并不远，高楼林立，但空地也很多。而以独立门、王宫、国家博物馆为核心的旧城则富有极强的柬埔寨国家传统特色。只不过，金边的道路交通、一般市场、普通居住区直至不少高校校园、国立机构的基础设施建设确实还没有跟上。尤其是道路交通，轻型摩托车、三轮突突车、各类汽车可谓“共行其道”且不分主次，不少次要路口因缺乏监控和交警协调，车辆随意闯红灯的情况也比较严重，这对访客的通行造成了很大不便。金边的城市建成区规模还不算很大，相关拥堵和缓行，倒也不是特别耽误时间。当然，有些堵点实际上进行适当隧桥改造即可解决，金边需要的，还是时间。

大学毕业生在合影

但时间这件事，即使在金边也真的不显得特别匆忙。抵达金边后的第一站——拜访柬埔寨最高国家学术机构王家研究院，明明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刻钟了，提前约派的车辆才来接上我们，不过到达的时候竟然还是提前了一些，真可谓“笃笃定定”。这主要还是我们容易将国内大城市的节奏带到当地。最后一天的酒店机场送机，其实也是如此，说好六点出发，但因为只有一辆车，坐满即发，我们一行四人没搭上第一批次，那么就在大厅里“等个十分钟”。最后实际是二十多分钟后，柬埔寨司机大哥才气定神闲地来接上我们。当然，如果是用当地打车软件Grab，那还是准时接送的，只是金边的司机们几乎都是车慢慢开——反正也开不快。我们一行很快就发现，有时候最为当地化的三轮突突车穿行金边，反而更快。

也许是因为佛教国家的信仰，也许是因为当代柬埔寨也有一段为人共知的极不平凡的历史，更也许是因为高棉帝国年代就形成的文化基因，这里的人民，似乎每时每刻对我们这样的普通中国人——也许也是对所有人，都心怀善意。迷人的“高棉微笑”绝非一句谬赞。且不谈正式的商务宴请，正式在金边期间的第一顿晚餐，我们既是特意也是随意地在湄公河边的寻常巷陌找了一家叫“Heng Heng II”的当地餐厅。没有空调，风扇悠然，当地服务员既不会英语，也不会中文，但对我们的到来全程微笑服务，对我们想了解的一切关于晚餐的安排都耐心帮助。这顿连比划带猜的柬埔寨餐，仿佛是朴实的当地人赠予我们的礼物，和湄公河的夜景一样，祥和中带着善意和温暖。

作者：张鹏

文：张 鹏 编辑：钱雨彤 责任编辑：舒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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